夜行船秋思_雙調(diào)·夜行船|蛩吟一覺方寧貼|馬致遠|鑒賞閱讀試題答案賞析
雙調(diào)·夜行船|蛩吟一覺方寧貼|馬致遠|鑒賞閱讀試題答案賞析讀下面一首元曲,完成8-9題。雙調(diào)·夜行船馬致遠蛩吟一覺方寧貼,雞鳴萬事無休歇。爭名利,何年是徹?密匝匝蟻排兵,亂紛紛蜂釀蜜,鬧攘攘蠅爭血。裴公綠野堂,陶令白蓮社。愛秋來那些:和露摘黃花,帶霜烹紫蟹,煮酒燒紅葉。注①裴公,即中唐政治家、文學(xué)家裴度,晚年淡出政壇,于京郊筑綠野堂,與白居易、劉禹錫等詩酒唱和。②陶令,即陶淵明。8.這首曲子表達了怎樣的思想感情?試從否定與肯定兩方面加以概括。(4分)9.簡析這首曲子兩個最突出的修辭手法及其效果。(4分)8.否定(或批判、諷刺)追名逐利之徒庸庸碌碌、你爭我奪的丑態(tài),(2分)肯定(或贊揚、歌頌)文人雅士們親近自然、縱情詩酒的快意人生。9.①比喻:將名利之徒比作螞蟻、蜜蜂、蒼蠅,生動地表現(xiàn)了他們庸碌可悲的精神世界。②排比:“密匝匝蟻排兵,亂紛紛蜂釀蜜,鬧攘攘蠅爭血”“和露摘黃花,帶霜烹紫蟹,煮酒燒紅葉。”兩處排比使詩句一氣呵成,將愛憎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③對偶:“蛩吟一覺方寧貼,雞鳴萬事無休歇”“裴公綠野堂,陶令白蓮社”兩處對偶,對仗工整,便于誦讀記憶。(將上說排比當作“鼎足對”分析亦正確。)④對比(或映襯、反襯):將夜晚安歇與白天忙碌相對比,將名利之徒的庸碌與高雅之士的閑靜相對比,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憎好惡。以上四點,任意答出兩點給滿分。(每點兩分,舉對例句1分,分析正確1分,只說修辭格不給分。)除此之外,答“疊詞”“反問”給1分,因其并非主要修辭手法。賞析五、六兩曲為第三層,寫自己看破紅塵、與世無爭、自得其樂的人生態(tài)度。最后一支曲子[離亭宴煞]是第四層,也是重點,總括上文,作者再次把名利之徒與山林高士的生活進行對比,表達了不為物役、自適其適的心志。“蛩吟一覺方寧貼,雞鳴萬事無休歇。爭名利,何年是徹?密匝匝蟻排兵,亂紛紛蜂釀蜜,鬧攘攘蠅爭血”這幾句話說得形象而生動,把為名利而爭的人們刻劃得入木三分。但說的是誰?正是馬致遠自己!確切一點說是他早年的自己。因為他“少時亦頗迷戀功名事業(yè),然所遇不遂,頗自抑郁。后乃退居山林,”可見他青年時追求功名,對“龍樓鳳閣”抱有幻想;晚年則淡薄名利,以清風(fēng)明月為伴,自稱“東籬本是風(fēng)月主,晚節(jié)園林趣”馮元君《古劇四考?跋注》:“從馬致遠的散曲,我們頗可看出他的身世。《蟾宮曲》道:‘東籬半世蹉跎。’《哨遍》道:‘半世逢場作戲,險些兒誤了終焉計。白發(fā)勸東籬,西村最好幽棲。’《黃鐘尾》道:‘且念鯫生,自年幼,寫詩曾獻上龍樓。’《青杏子》道:‘世事飽諳多,二十年漂泊生涯。’(參看《元人散曲三種》的《元四家散曲》之三)由此可推知馬在少年確也是功名路上人。他為江浙行省務(wù)官,當在所謂‘二十年’。照常理論,他這‘漂泊生涯’的開始當在二十歲左右,到曉得‘西村最好幽棲’的時候,他已在四十上下,所以一則曰‘半世’,再則曰‘白發(fā)’。世路上碰了壁,他便退而為‘風(fēng)月主’。元貞時在書會中與花李郎諸人斯混,集體的編劇,十之八九是后‘半世’的事。元貞始于一二九五年,先后只二年,由此上推,他應(yīng)生于一二五0年前后。”說明馬致遠“在少年也是功名路上人”,為爭名奪利,在“世路上碰了壁”而“漂泊生涯”,而他隱居山林,“退而為風(fēng)月主”是在晚年,原因是仕途不遂,實出無奈。難道他在年青追求功名利碌時不也是如“蟻排兵”、“蜂釀蜜”、“蠅爭血”嗎?只不過他以失敗告終而已。再說,追求功名和利碌是人之常情,古今中外凡有上進心的人,凡想改變自己不利處境的人,無不以此為之。正如孔子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論語?里仁》)關(guān)鍵是用什么方法去追求名利。“密匝匝蟻排兵”,為能得到富貴和名利,象螞蟻一樣忙碌奔波,有何不可?“亂紛紛蜂釀蜜”,為能得到富貴和名利,如蜜蜂釀蜜一樣辛勞勤苦,又有何可非議?至于“鬧攘攘蠅爭血”,則是說明了競爭是激烈和殘酷的,甚至帶有血腥味,這也符合古今以來名利場上競爭的實際情況。回看當今社會的競爭,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嗎?“蛩吟一覺方寧貼,雞鳴萬事無休息。爭名利,何年是徹?”作者是帶著諷刺和批判的口吻說的。是的,為了爭得功名利碌,是沒有“徹”的。因為功名利碌是無止境的,當然追求也是無止境的。為了得到功名利碌,哪一個不是“蛩吟一覺方寧貼,雞鳴萬事無休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就是孔子說的“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中的“其道”,也就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靠自己的辛勤勞動和不懈打拼,才能獲得。假如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等到,那才是孔夫子所說的“不以其道得之”的反面。作者根本用不著去諷刺和批判他們,而應(yīng)該肯定他們,贊揚他們,因為這是社會所逼,是人的本性,也是一種美德。至于作者所愛的生活是:“和露摘黃花,帶霜烹紫蟹,煮酒燒黃葉”,當然這是一種神仙的生活,是一種牧歌式的生活,是一種富裕而浪漫的生活,但只有具備一定的財富和收入,有一定的文化修養(yǎng)、有一定地位和身分的人才有條件享受。試問,又有幾人能消受得起這種生活?即使作者確實過著這種生活,然這和陶淵明的“開荒南野際,守拙歸田園”(歸園田居?其一)、“時復(fù)墟曲中,披草共來往”(歸園田居?其二)“秉耒歡時務(wù),解顏勸農(nóng)人”(癸卯歲始春懷古田舍)相比,就大為遜色了,這是本質(zhì)上的不同。因為陶潛雖然也隱居,過著悠閑清靜恬淡的田園生活,但他是開荒種地,自食其力,蓋房植樹,豐衣足食,且與農(nóng)人有著和諧的相處。馬致遠雖十分崇尚陶淵明而號稱“東籬”,但與“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陶淵明相比,卻有天壤之別。本文來源:http://www.lsjse.com/news/1498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