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一般在什么地方】刑場就義:楊開慧身中兩槍后又被補一槍
楊開慧匍匐在荒草地上,枯草上浸透了一大片血跡,血還在流,還有一絲氣息。披肝瀝膽的痛苦,她的嘴里已啃滿了泥沙,兩只手深深地摳進了泥土里,地上留下了兩個大坑!何鍵是湖南醴陵人。他的御林軍——特務營,幾乎全是從他老家招來的兵。特務四連二排擔任了槍殺楊開慧的任務。1930年11月14日,秋風肅殺。這天早飯以后,特務四連的值星官、也是監斬官之一的晏國務不斷地吹哨子,邊發號施令:“今天辦人,辦的是共犯要人,大家要特別注意警戒。”士兵荷槍實彈分兩列面對面站立在清鄉司令部的“法堂”里,形成了兩三尺寬的一條人巷。盡頭的大堂中央擺了一張長方條桌,上面有一箭形的“標子”,白色的紙上已寫好了“槍決女共犯楊開慧一名”10個粗黑的大字。“標子”旁邊有一個大硯臺,里面有一汪血紅的墨水……不久,羅國林、姚楚忠、黃正榜等四五人押來了楊開慧。此時,楊開慧仍舊一副大家閨秀的風范,面不改色地穿過“人巷”,走到執法處長李瓊的面前。李瓊板著面孔,向扶綁的羅國林、姚楚忠做了個手勢,二人給楊開慧松綁,然后,脫下楊開慧的青色毛衣和旗袍,只留下一件也是青色的單薄內衣。李瓊拿著一張狀子向楊開慧宣讀,接著,從桌上提起一支粗大的毛筆,在血紅的硯臺里蘸飽,對著“標子”上白紙黑字的“楊開慧”三字從上至下一筆勾下,隨后朝上一帶,丟掉筆,把滴著紅墨汁的“標子”扔到地上,旁若無人地掉頭走進了里屋。羅國林、姚楚忠又用麻繩重將楊開慧綁緊,站在一旁的黃正榜將“標子”從地上撿起,狠心地插到楊開慧的后頸衣服里。所謂的宣判過程,不到5分鐘。行刑的隊伍從位于教育坪的清鄉司令部出來,由北正街到南正街,然后在學院街口的馬路上停留了片刻。此時,特務兵不知從哪里搞來了一部黃包車,他們將楊開慧架到車上坐下,爬到天心閣,繞到瀏陽門外,向識字嶺刑場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號兵譚青云和唐冬初,后面是晏國務和清鄉司令部的監斬官鐘呂潛,他們騎著大黃馬,殺氣騰騰。馬后,便是坐在黃包車上的楊開慧,在她的身后,是兩列全副武裝的士兵。經過近一小時的示眾,行刑隊伍出了瀏陽門。打眼一望,馬路那邊便是丘陵山地識字嶺了。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大義凜然的楊開慧用她那特有的沉默表示著心中的仇恨與憤怒。她從容地步下黃包車,徑直走向一較高的墳堆。此刻,秋野一片荒涼。晏國務一聲令下,尾隨楊開慧的劊子手帥保云抬起了罪惡的駁殼槍,朝楊開慧的背心砰砰就是兩槍,楊開慧應聲撲倒在地,轉臉瞪了帥保云一眼,帥低著頭也看了一眼楊開慧的尸身,便將駁殼槍插到腰里,轉身離開。羅國林和姚楚忠給楊開慧的尸身松開繩索,緊隨大隊人馬而去。中午,行刑的人大打牙祭。剛剛吃了飯,衛兵向晏國務報告“上邊來了通知,上午打的那個女人沒死!”晏國務當即命令道:“副目姚楚忠,你去補槍!”姚楚忠帶了兩個士兵,提著駁殼槍直奔識字嶺。只見楊開慧匍匐在荒草地上,枯草上浸透了一大片血跡,血還在流,還有一絲氣息。披肝瀝膽的痛苦,她的嘴里已啃滿了泥沙,兩只手深深地摳進了泥土里,地上留下了兩個大坑!但冷血的姚楚忠見此并沒有半點憐憫,而是朝楊開慧舉起了駁殼槍……這一年,楊開慧29歲。主席寄情:“開慧之死,百身莫贖。”楊開慧在一封未發出的給堂弟楊開明的信中寫道:我好像已經看見了死神——唉!它那冷酷的面孔!說到死,本來而我并不懼怕,且可以說是我喜歡的事……楊開慧犧牲后,她的遺體被親友連夜運回板倉,葬在青松環繞的棉花坡上。此時,在江西指揮紅軍反“圍剿”的毛澤東,得知楊開慧犧牲的消息,寄信給楊家說:“開慧之死,百身莫贖。”同時,毛澤東寄來30塊銀元,以楊開慧的3個兒子名義立碑,墓碑上刻著:“毛母楊開慧墓,男岸英、岸青、岸龍刻,民國十九年冬立。”1980年10月,金振林將所撰《毛岸青》第一版的樣書寄給毛澤民夫人錢希均。書中就提到了毛澤東在聞之楊開慧犧牲后寄錢的事情。翌年1月,錢希均回信說:“毛主席寄30元錢作開慧安葬費一事,可能有誤。當時,毛主席是沒有錢的,紅軍非常窮。”解放后,毛澤東仍常懷念楊開慧。1957年,他給故人柳直荀的遺孀李淑一回信時,寫下了《蝶戀花·答李淑一》,第一句就是“我失驕楊君失柳”。對女子的稱呼本應用“嬌”字,章士釗曾問“驕楊”當作何解,毛澤東說:“女子為革命而喪其元(頭),焉得不驕?”“由于這一說法,很多人誤認為楊開慧犧牲是殺頭而死。其實,我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直到我在醴陵看到姚楚忠的交待后,才有重新的認識。”金振林說,解放后,姚楚忠一直隱藏了下來。1970年初,姚楚忠在岳陽市華容縣建新農場勞動改造時,將他殺害楊開慧的情形坦白了出來。1974年7月,姚楚忠被當時的醴陵縣人民法院以反革命殺人罪判處了死刑并被立即執行。關于楊開慧烈士犧牲時的悲壯場面,正是金振林根據這些解密的檔案整理出來的。1982年3月,長沙縣人民政府在修繕楊開慧烈士的故居——板倉楊家老屋時,在住房的磚縫中發現了楊開慧《偶感》、《見欣賞人頭而起的悲感》及本人“自傳”等7篇手稿。其實,早在1929年3月,楊開慧了解到革命處于低潮的井岡山的情況,她深知敵人不會放過她,自己不能不有犧牲的準備。她在一封未發出的給堂弟楊開明的信中寫道:我好像已經看見了死神——唉!它那冷酷的面孔!說到死,本來而我并不懼怕,且可以說是我喜歡的事……3月25日,記者電話采訪了在長沙縣政府工作的作家章庭杰,他曾于1989年6月至1993年12月在北京協助毛岸青和邵華做文字工作。“我在北京時,聽毛家人說起楊開慧犧牲的情形時,都說后又有人補了槍……我理解毛主席說‘女子為革命而喪其元’這句話時,認為應該不是指斷頭,而是指犧牲。”章庭杰說。本文來源:http://www.lsjse.com/gongzuobaogao/14533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