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小品劇本]團拜會小品劇本;回 家
團拜會小品劇本;回 家
人 物:張大姐:58歲,(以下簡稱張)
劉大哥:60歲,(以下簡稱劉)
時 間:現在
地 點:小區門口
[音樂‘回家’聲中,張大姐提行李箱上場]
張: 北京一呆整一年,
為看孫子離家園,
如今孫子去了幼兒園,
我打道回府把家還——
[下出租抬頭看自家樓房]
這才一年沒著面,
我家的樓房換了新顏。
[劉上場,邊走邊說]
劉: 居心叵測蹲門前,
就是為了張玉蘭,
聽說今天把家還,
主動迎接多表現——
(看觀眾)
要說表現啥啊?
先拎行李后搬磚。
(小聲對觀眾):我們是麻友。
張: 看啥呢?一年沒見咋鬼頭鬼腦地?
劉: 老張啊,這不看你回來了,來迎接嘛!
張: 還小強呢。咋還叫我老張了?以前都叫玉蘭,咋我走了一年多,就改口了。
劉: 那我也不能叫你小張啊,再說,一著急,不知道叫啥好了。
(對觀眾說)改口叫媽給紅包啊。
(對張)行,叫玉蘭。你不是在北京看孫子嗎?咋回來了?
張: 開春孫子能上幼兒園了,不用我看了,我就下崗回來了。你說我一下出租車,還當走錯地方了呢?
劉: 咋進京了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不知道吧?暖上了。就是暖房子工程,你離心臟那么近,這大事都不知道?剛走了一年多就變心了?
張: 你當我變色龍啊?
(偷眼看劉)再說,我住心臟里面,哪知道心臟外面的事啊?
劉: 可不變樣了,你說以前咱這樓都破成啥樣了,這么一搗飭,跟新的似的。
張: (認真地)這得多少錢啊?挨家收費了吧?你們都交了嗎?
劉: (對觀眾)進京一年咋就變,
張口閉口總提錢,
暖房政府來買單,
不讓咱掏一分錢。
(很發愁的樣子看張)你咋跟外星人似的?
(對觀眾)我倆老伴都去世多年了,張玉蘭進京之前吧,我倆有那么點意思,可一年了,咋感覺這人有變化了呢?不行,我得試探試探,別把我當殘次品處理了,我還在這當自己是盤菜呢。
張: 啊?就是政府給裝修了唄?我家地磚早該換了,給換啥樣的了?他們咋進的屋?
劉: 你咋不問給沒給你弄張席夢思擺屋呢?暖房子是指樓外墻裝修。這要整張席夢思,我還撿著了呢,正用得著。
張: 我說嘛,屋里不能給裝嘛?這就挺好了,不細看,跟新樓似的,整條街都一個色兒,可真能裝啊。這么整,咱這兒跟大城市也沒啥區別,民生工程真是落到實處了。不過這話共茬不對啊,席夢思用得著?你家床塌了咋地?
劉: 我家床倒沒塌,這不要添人進口嘛,有個新床圖個喜慶。可聽你這話兒,我倒覺得這北京一行,你不白去啊,說話也能裝了,布衫不叫布衫,改個領袖那就西裝了,你靳羽西呀?整上《看東方》了。
張: 你可得了吧,我至于象我說的那樣嘛,我啥樣你不知道啊?看你
把我說的,再說了,三項惠民工程誰不知道?暖房子、菜藍子、米袋子。我看你這是要找嫂子啊,到你這,成四項工程了?
劉: 你都進京了,我八項工程也正常,誰知道你在北京幾項工程都整完了?
張: 你別張口北京閉口北京的,北京也就多個天安門,我倒想整個工程了,我想搬天安門住去,公安局不讓。
劉: 還有個長城呢?你咋不住故宮呢?
張: 行了,別抬杠了。說說,你找的哪的?
(獨自掉淚)我沒想法,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劉: 看你看你,還說沒想法,那想法還寫臉上啊,眼淚比啥想法都嚴重。逗你呢,別哭啊,好象剛回來我就把你咋地了似的,別哭。
張: 你逗我干啥啊,我啥樣鄰居都20年了,你不知道啊。煩人,說話咋這難聽呢?還把我咋樣了,你敢,看我兒子找你算賬。
劉: 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嘛,爺倆算什么賬。
張: 那也得看孩子同意不同意啊?
劉: 他一聽是他劉大爺,肯定同意,這小子在北京咋樣啊?
張: (自豪地)他開的公司還行。
劉: 一般說還行的,就肯定行。你現在說話也留余地了,不像以前,直接捅啊。
張: 啥余地啊?他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家里該有的都有了。
劉: 啥都有了,那你咋還回來呢?
張: (落寞地)孩子上幼兒園,我一個人在那呆著啥意思啊。
劉: 孩子才多大就送走了,咋也得再大點吧。
張: (難過地)親家說不讓我看。說,這孩子讓我帶時間長了,不得跟趙本山似的,一張嘴就是東北味。
劉: 親家咋那樣呢?你孫子真成趙本山還好了呢,飛機都私家了。這不是瞧不起咱東北人嘛。你親家哪人啊?
張: 陜西。
劉: 這奶奶看,怕孫子成了趙本山,要是姥姥看,不成郭達了。
張: 人家也是為孩子好,孩子送幼兒園受正規教育,大人省心。再說,我孫子送的是藍天幼兒園,全國也是最好的。
劉: (不屑地)咱孩子沒上天,也沒看趴窩了。那你就這么被“下放”了?
張: 啥下放啊,還勞改呢。兒子讓我回來把房子賣了。他說,這房子太舊了,賣房錢我自己揣著,他給我換個好的、大的、新的。是我自己不想在北京呆,二十幾層的小區樓,家家都關門閉戶的,相互不認識不說,人影都見不著一個,這一年多,沒把我憋死。就這么地,我死活回來了。
劉: 賣樓?賣哪個樓啊?
張: 就咱小區這個啊?你以為我還有幾個?孩子他爸沒幾年了,就留下這么個房子,供孩子也沒啥錢,好在兒子也不白養,現在挺有出息,但一說要賣房子,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劉: 是啊,你說咱這歲數的人,一輩子也就攢下個房子,還能有啥,不過,你真得想好,別出馬一條槍,賣了再買肯定沒咱現在這么好的位置,再說,現在的房價,跟遇上搶劫似的,有錢行。
張: 這不兒子想讓我享享福嘛。
劉: 你自己個一人,那是享福啊?再說,我咋辦啊?總不能倒插門吧?而且到了新地方,誰都不認識,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哪像在這里,都老鄰居,搭個伴方便,有個大事小情也有個幫手,打麻將都夠手。
張: 說也是,可我兒子說這樓太破,還給整出一套嗑,
我家破樓的外墻,
糕點都比它剛強,
稀酥蹦脆帶掉皮,
想釘釘子釘不上。
屋里四處都漏風,
塑料薄膜粘窗框,
冬天門上都是霜,
棉門簾子把風擋……
劉: 行了行了,你兒子咋那么有才呢?還大老板呢,有那精神頭給家鄉投點資,來點實惠的好不好?照他說的,這兒不成龍須溝了,別在北京呆幾天就瞧不起家鄉。現在咱這樓可好了,不光好看,溫度也上來了。今年冬天,好多人家都備了溫度計,我就天天看,別說,這室內溫度比往年提高了將近10度。往年在家,不披個棉坎肩能呆嘛,今年,我就線衣線褲里外屋晃,不覺冷。
張: 有這么大變化?這墻面真不白粘啊。
劉: (難過地)當然了,現在屋暖和了,可一個人享受屋外冰天雪地屋里春暖花開的好日子,也沒勁啊。
張: 大哥……
劉: 所以,這不上趕子接你來了。
張: (突然想起)你還扭秧歌啊?
劉: (不太好意思的)扭,但去的沒往常勤了,沒你……沒意思。
張: 我以為你也要把眼珠子飛出去呢?
劉: 飛?我還怕你在北京飛丟了呢。
張: 飛啥啊,我在北京也去過小公園,沒有扭秧歌的,打太極、舞刀弄劍的多,不像東北,不熱鬧。
劉: 就是,就是
(靦腆地)難道你一點不明白我咋想的?咱們都一人,也該有個照應吧?
張: (不好意思)老劉啊,都這歲數了。
劉: 這歲數咋地啊,年輕人吃肉,還不許我們老年人喝湯啊?有啥不好意思的,上北京之前,你也沒這么靦腆啊,行了,咱也藏著掖著地了,誰不知道咱倆那點心思,你前腳跟小平婆婆說今天回來,后腳她就通知我了。這不,大伙出主意讓我在門口接你。
張: 這么回事啊?我說咋這么趕巧,進院就遇到你呢,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劉: 我在這守株待兔呢。
張: 誰是兔子啊?你瞎比喻啥啊?煩人。
劉: 我是兔子行了吧。家里給你燉了一只,野兔大補。你這下了飛機又坐火車,挺累的,來,我拎行李,上樓吧。
張: 你拎?但不知道能拎動不?
[劉試試行李箱]
劉: 咋這么沉啊?北京沒少帶東西啊。
張: 兒媳婦怕我回家整不著,半箱都給我帶上了,從這事上,我看出我這兒媳婦是真拿我當回事啊,前陣子,這東西老值錢了——
劉: 哪是啥啊?
張: 咸鹽。
劉: 這不有病嘛,你等著吧,一會兒老周家媳婦就出來了,天天蹲小區門口抖擻她們家鹽呢。聽說走后門買了五箱,沒把她老婆婆愁死。
張: 再愁有我愁啊?我這是花一千多機票運回來的。
劉: 得,咱們也別上樓了,直接在這賣了吧。
張: 你賣吧,我得回我的暖房子了。
劉: 急啥啊?咱倆對門,我家多少度你家就多少度。
張: 你咋知道?(年會小品劇本
劉: 我把溫度計掛你家門口了。
張、劉:(兩人大笑)哈哈……